贝叶斯与传统概型 - 11/27/2021 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思维游戏:一枚硬币,连续掷了99次都是正面,问第100次是正面还是反面?研究传统概型的数学家告诉你,无论连续掷了几千几万次都是正面,最后一次仍是五五开。贝叶斯学派的数学家则告诉你:如果你眼看他连掷了99次都是正面却没怀疑他出老千,你就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。 评论
资治通鉴-周纪一 - 3/30/2023 至于[季氏]之于 鲁 ,[田常]之于 齐 ,[白公]之于 楚 ,[智伯]之于 晋 ,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,然而卒不敢者,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,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。……不请于天子而自立,则为悖逆之臣,天下苟有桓 、文之君,必奉礼义而征之。 所谓天下共识,并不在于是否符合某种抽象道德,而在于能否提供一种具体利益。天下共诛之?孰诛之?桓也,文也,旧诸侯也。奉礼义而征之?何礼义?君也,臣也,旧道德也。如拿破仑革命,法国砍了一个国王的头,全欧洲就团结起来要绞杀拿破仑,无非是也怕砍头罢了,不知桓文亦有头乎? 非三晋之坏礼,乃天子自坏之也。 帝国的崩塌过程中,第一个背叛帝国的,往往是皇帝陛下他本人。 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,其谁能待之? 五贤不仁,与战国策“南辕北辙”、毛泽东“知识路线论”实际是同根同源,然而二千年来,南辕北辙、五贤不仁云云从未引发过口水,只有知识路线论一出,就如苍蝇般飞来一群文人写什么确乎否乎的文字,前不敢发一言,后却能论短长,厚古薄今如此。 [智国]闻之,谏曰:“主不备难,难必至矣!”[智伯]曰:“难将由我。我不为难,谁敢兴之!” 好一个“难将由我”! 帝国主义的骄傲病,往往分不清大棒和胡萝卜,不晓得什么时候该给大棒,什么时候该给胡萝卜,或者如智伯之徒,把不给大棒当作胡萝卜,此败亡之源也。 [絺疵]谓[智伯]曰:“韩 、魏 必反矣。”……明日,[智伯]以[絺疵]之言告二子,……二子出,[絺疵]入曰:“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?” 见曹无伤之死,絺疵之奔,知智伯、项羽之低幼至于此。 愚者虽欲为不善,智不能周,力不能胜 如特朗普般的人物,即使如民主党再不喜欢他,也承认他的行动力和破坏力是很强的。一个政治团体如果害怕这样人物的出现,自甘以庸夫为首,其败亡无日。 [豫让]又漆身为癞,吞炭为哑。行乞于市,其妻不识也。行见其友,其友识之 妻既不识,而友识之。所谓夫妻一体云云,本应同进退,共甘苦,而古今中外,同床异梦之事多也。 [文侯]与[田子方]饮,[文侯]曰:“钟声不比乎?左高。”[田子方]笑。[文侯]曰:“何笑?”[子方]曰:“臣闻之,君明乐官,不明乐音。今君审于音,臣恐其聋于官也。” 丞相不当亲小事,非所当于道路问也。如葛公事必躬亲,唯独不善人事问题,非长久之计。 安王元年庚辰 秦 伐 魏 ,至 阳孤 三年前吴起伐秦得地,三年后 全文 »
《中国合伙人》过时了吗? - 5/28/2022 《中国合伙人》 的故事,其内核光谱其实在中间偏右,某个电影学硕士,说它和“万众创业”相联系,故事又正能量,所以是主旋律,更进一步,是有新意的,跳出了之前四平八稳的叙事窠臼的,成功突围了的主旋律,有不少读者也支持他。 可问题似乎在于,一个阿甘式的美国保守主义价值观“活的灵魂”,怎么会是中国的“主旋律”?突围一下子突到反面去,东西也就不是原本那样东西了。 须得注意,“正能量”和“主旋律”虽然常常并排出现,并不意味着它两个就能划等号,夫妻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做着迥异的梦的事情,也是并不少见的。 中国的主旋律,天生摆在中间偏左的位置上,所描写的是个人与时代的相互联系,是左联“为了大众的文学”所播下的种子曲曲折折终于生发的枝杈,即使是王成的“向我开炮”式的“个人英雄主义”,之所以能够成为一种时代记忆,也是因为他和他的队伍为了共同的战胜帝国主义的理想站在一起,换句话说,是以王成一人之“小”,见志愿军百万人,甚至英雄的全体中华儿女之“大”,或者用斯诺的话来说,那镜头下也不再是“我”,而是“我们”,不再是王成,而是伟大的全体人民志愿军了。否则,即使是原样照抄其中的台词,再辅以精良的特效,也成了鹿晗上海大炮里的庸俗的歇斯底里,所带给观众的不再是热泪盈眶而只能是哄堂大笑。 明白了这一点,这种鼓吹“个人奋斗”的影片与中国的主旋律之间的距离也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——其实是明摆着的了。然而,《中国合伙人》无疑是成功的,甚至再讨厌这种中右翼故事的观众也必须承认,至少在十年前,它是充分把握了时代脉动的优秀的个人传记电影。而电影一经拍摄被刻录在磁盘里,也就成了见过Medusa真容的勇士,变成了不说不动的石头,它与时代的脱节,真正不同的只能是时代本身。 即使在阿甘的故事发生的美国,这种保守主义的旗帜也在日渐萎缩,那里的舆论场,现在是身份政治和民主党价值观的天下,漫威和迪士尼的攻城略地,必然以派拉蒙沦为昔日六大的边角料作为牺牲。换言之,无论是太平洋这一边还是那一边,主张“勤劳致富”的朴素的中国梦和美国梦,现在都已经在苏醒的边缘,人们逐渐明白这样的鸡汤是真是假:或者至少它曾经是真的,现在看来则有些假。 《中国合伙人》只有在上映的那几年里才算得上恰当其时,在那之前和那之后,都不得不归于“毒草”一类:以前的人们对“自由”并不十分感冒,觉得这种给“先富”著书立传的片子是对平等的基本原则所下的挑战书,现在的人们正 全文 »
韩国踩踏事故随想 - 11/03/2022 吠陀奥义书载,古印度人不习丧葬,但有人死,便以裹尸布草草包缠裹覆,弃于道旁,但伺日久,便成所谓“弃尸场”,其中断骨林立,残肢四布,一派凶恶景象。 而这弃尸场距离市镇不远,一到夜晚,流浪汉、乞丐、疯癫之人便委身其中,自称“圣贤”,与“天女”饮酒作乐,号称无上修行法门,无非是奸污尸身,以为淫乐,啖人残体,以为血食。 没想到年深日久,这疯癫之人竟创出一宗性力教派,提倡邪淫,更兼以创自尸林,便有一套崇拜尸身、尊奉骨殖之说辞。 其实古印度佛教陷于空有之争,其势既衰,便引性力派称为“密宗”,密宗北传至番藏,称为“密藏”,其教义一味杀生害命。但到祭祀之日,便捉穷苦人家百姓来,将男子折臂断股,以为人牲,剖杀老者,取湿肠献祭,女子之中,样貌平常的,剥取人皮,蒙作鼓面,面容俏丽的,纳为姬妾,以偿肉欲,将好好一个藏地,折腾得宛如尸山血海。 种种骇人之举,皆因古印度尸林之中淫乐为始。 与尸山边起舞,于血海畔狂欢。 外道邪魔,从来如此。 全文 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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