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江早报·F

后来,我在公园里遇到了老周。

他也被女儿接到城里来,说是享福,然而“憋得难受”,有时也去看老头老太太跳交谊舞——“看了三五回,慢慢腾腾的,一条腿也跳不了,干着急。”

“哈哈,跳舞不是越快越好的,又不是让你当刘翔。”我跟他开着玩笑。

他也笑了,摸着我的手说:“十六岁就做‘倒爷’,有做生意的脑子啊!”——他大概已经记不清我当初到底是十一岁还是十六岁,甚至,他还能不能记得自己今年多大岁数呢?

值得怀疑。

他说自己的报摊有时候连续三四天都不开张,觉得干不下去了,干脆关门歇业。

他还告诉我老刘搬家没几个月,生了一场病,没什么响动就没了。

我看了一眼公园里的人群,他们从冬青的树丛间走过,都神色匆匆,没有一个手上还捧着报纸的。

我安慰了他几句,当下也就别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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